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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焦農業
- 浙江念好鄉村振興“數字經”發表日期:2021-03-23 來源:托普物聯網 瀏覽次數:37862次當前,全國各地紛紛聚焦“數字農業”,據不久前農業農村部組織的一項專題評估數據顯示:浙江縣域數字農業農村總體發展水平為68.8%,遠超全國36%和東部地區41.3%的綜合發展水平,縣均投入額更是全國平均水平的11倍。
浙江投入數字農業何以“不惜血本”?數字農業和產業興旺之間的邏輯關系如何解釋?面對產業發展中存在的生產規模、生產主體“弱小散”的“緊箍咒”,浙江如何念好鄉村振興“數字經”?圍繞一系列問題,近日,記者對浙江相關政府部門、生產經營主體、數字化服務商展開調研采訪。
應用場景是關鍵
連日來,浙江省財政廳農業處趕赴各地,就35個省級鄉村振興產業發展試點示范縣進行“年度考核”。該項目于2019年底啟動,一年多來,16.4億元的省級財政獎補資金,已經撬動了超過80億元的總投資。
盡管農業項目歷來并不少,但論單個體量,該項目一改過去“撒胡椒面”式的補助形態,采取競爭性分配方式,優先支持政府組織保障有力、產業特色優勢明顯、數字經濟基礎良好、工作舉措創新務實的地區。一時間引發各地高度關注,紛紛聚焦鄉村產業數字化轉型,以爭取先發優勢。
浙江省財政廳農業處相關負責人表示,這一輪“中期檢查”,除了考核資金使用情況外,尤為關注項目落地實效,避免項目建設淪為“花架子”,后期還將強化節本增效等方面的指標考核。
記者采訪發現,最終入圍的35個試點縣,絕大多數都布局了農業農村大數據平臺,并根據縣域主導產業發展需要,因地制宜建設了一批農業“數字工廠”,有的還圍繞產業痛點,開展農機裝備的智能化應用,從生產、加工、營銷、物流等全鏈條入手,提升運營效率。
財政扶持的政策“指揮棒”固然舉足輕重,具體負責“施工”的農業農村系統,同樣十分強調實效理念。浙江省農業農村廳鄉村產業與市場信息處處長朱勇軍認為,鄉村數字化建設進程中,政府不僅要為資本投融資創造良好環境,更要加快推進“三農”數據的標準化,實現數據互通和資源共享。
事實上,浙江農業的“數字基因”由來已久。早在20多年前,衢州首創“農技110”服務體系,用電話提供各類服務信息。2005年,浙江又在省級層面推出“百萬農民信箱”工程,嘗試用互聯網提高服務效率。近十年,信息進村、農村電商、智慧農業等新業態更是風起云涌。
“隨著信息化的演進,確實到了轉型升級的新階段,那就是高效協同、應用賦能。”浙江省農業農村廳數字“三農”專班副組長孫奎法坦言,去年成立專班,目的就是集中資源和力量,加快信息技術與“三農”的深度融合。
為了避免重復建設,浙江先從頂層設計入手,省級層面確立業務應用、應用支撐、數據資源和基礎設施四大體系構架,并搭建好全省公共數據平臺,統一數據規范標準,開發重要業務應用系統。縣市一級需依托省平臺建立數據倉,因地制宜開發區域性的服務應用平臺。
某種程度上,平湖承擔著探尋“市縣模板”的角色。“過去一年,團隊幾乎泡在了農村,一有問題就與政府探討優化。我們始終認為,技術和數據不是拿來看的,而是去解決實際問題,關鍵在于應用和服務。”負責技術開發的安廚控股董事長王曉楨對此深有體會。
目前,平湖的數字鄉村大腦已雛形初現,形成了“1個數字駕駛艙+1個數字化綠色發展先行區+N個特色業務應用”的構架,并與省里一脈相承,牢牢鎖定生產管理、流通營銷、行業監管、公共服務和社會治理五大領域。采訪中,平湖市農業農村局副局長唐紅芳也表示,待平臺成熟后,將樂于敞開大門、向外輸出。
“我們并不倡導每個地方花巨資搞平臺,也不倡導為了所謂‘觀感’,盲目建設數字大屏,而希望各地把更多精力和資源放在特色化的應用場景上,尤其是圍繞當地農業主導產業,實現農民增收、節本增效。”孫奎法說。
正是在這些理念的指引下,圍繞各地的農業主導產業,聚焦全產業鏈經營中的難點、痛點和堵點,近年來在浙江,各種應用場景層出不窮。值得一提的是,為了加強共享,省里還分門別類地梳理出98個應用場景,供各地借鑒、吸納和集成,不少應用已初顯成效,得到快速推廣。
產業生態正形成
數據越少價值越低,只有建立起共建共享機制,形成海量后方具效能,因此在設計總體框架時,浙江明確提出,要跨層級、跨地域、跨系統、跨部門和跨業務實現協同協作。這種理念不僅體現在政府內部,還可從外部的產學研用上可見一斑。
以平湖的數字鄉村大腦為例,其眾多特色應用的研發,并非由“安廚”一手包辦,很多都交由專業第三方。目前,該平臺已推出三個應用場景,其中之一即浙江農合數字科技股份開發的“平湖數字農合聯”。
“農合數字”的創始人名叫黃鵬,過去是華為公司的一名數據師,創業頭幾年不溫不火,直到聯姻供銷社系統,終于感覺找到門路。“供銷社在探尋如何讓各項為農服務加速面向會員,我們則在尋找一條業務鋪設的快車道,于是一拍即合,合股成立了新公司。”黃鵬說,平臺提供的服務包括生產數字化、流通智慧化、信用在線化、銷售新業態和管理新模式等。接下來,省供銷社計劃利用系統優勢,將數字農合聯“一朵云”推廣至全省。
記者發現,在浙江,像王曉楨、黃鵬這樣面向農業農村的創客團隊不在少數。他們有的從硬件入手,有的從軟件出發;有的從種植端往后延伸,有的從營銷端往前反向推動,大家八仙過海,各顯神通,很快形成了數字農業的全新生態系統。在他們看來,只要做好浙江“樣板間”,業務就很快能夠推廣到全國。
“80后”博士沈杰,是國內知名的物聯網專家,5年前回到老家浙江省湖州市南潯區,創建了“慶漁堂”科技公司。其業務核心是,在魚塘中配備智能化設備,通過數字大腦進行智能分析和反饋控制,同時融入供應鏈、金融鏈,為養殖戶提供閉環的漁業服務網絡。
一條龍、全鏈路是沈杰苦心經營的方向,而成立于2008年的“托普云農”則捷足先登,通過多年的潛心探索,已經從過去智能裝備供應商,變身“軟硬兼備”的數字農業綜合服務商。
在“托普云農”董事長陳渝陽看來,隨著農業集約化、規模化、標準化水平的提升,未來基于特色優勢產業的產銷一體化,提供一站式的數字化解決方案將是大勢所趨,而農業本身環節眾多、體系復雜,更倒逼著政產學研用之間的合作共建,形成一個生態聯盟。
盡管目前農業生產的數字化服務屬于全新領域,探索仍為各行其道,但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意識到,光憑一己之力,要改變傳統農業,不僅代價巨大,而且步履維艱,若想快速站穩腳跟,只能樹立獨特優勢,進行分工合作。因此,群雄爭霸之下,競合態勢也愈發明顯。
朱勇軍則認為,隨著這些數字化服務企業的成熟與壯大,不僅可以通過節本增效,補齊浙江農業的短板,更衍生出一個全新的服務業態,所帶來的產值將遠超傳統農業,這正是浙江農業未來的競爭力所在。
數字與品牌“雙化互動”
不久前,一個數字品牌研究所在浙江大學城鄉規劃研究院掛牌成立。數字歸數字,品牌歸品牌,將兩者合在一起,意欲何為?該研究所所長袁康培道出緣由。
“數字化帶來的直接紅利是提升生產效率。在勞動力緊缺的發達地區,節本對于老板而言,固然是永恒追求,但無可回避的事實是,數字化基建投入不菲,后期還得持續運維。那么,數字化投入原動力何在,變現、收益來自何方?答案只能是:品牌溢價。”袁康培說。
在袁康培看來,反過來,品牌化也需要數字化的強力支撐。“從生產環境、生產管理,一直到市場營銷,品牌不僅可以通過大數據進行質量確保,而且還能對市場營銷產生積極影響。兩者之間相互依賴、相互賦能。”
正是基于這一分析,浙大發揮多學科優勢,推出“雙化互動”的專業研究所。
記者發現,傳統的數字化工程,其“結晶”大多會是一塊電子大屏,所展示的內容十分理性,更適合向領導匯報工作,而“雙化互動”的演繹,則同時面向消費者,采用動漫、視頻、直播、AI等各種數字化技術,形象生動地展示生產管理、品牌營銷等各環節,并且實現數據共享,真正做到“品效合一”。
“麗水山耕”是麗水市于2014年推出的全國首個覆蓋全產業、全品類和全產業鏈的農產品區域公用品牌。如何抓住“后疫情時代”與“數字經濟”的雙重機遇?該市蓮都區將路徑牢牢鎖定數字化與品牌化的“雙輪驅動”。
與許多地方熱衷于大屏不同,蓮都搭建的是“麗水山耕”品牌農產品線上展示平臺的“H5界面”,讓消費者通過手機小屏的“看、聽、觸、買”,充分調動感官以實現沉浸式體驗,并借助后臺數字化系統,為農業和農戶沉淀產品的展、銷、用等數據,來反作用于供應鏈的改造升級。
盡管該線上品牌館仍在搭建中,但袁康培十分看好這一理念和探索。“這種小屏化模式,其實就是站在消費者立場,進行品牌的具象化展示,既讓產品變得更加立體化,也讓購物變得更加具有互動感。‘雙化’并非簡單的物理疊加,而是相互滲透、互相賦能,兩者共同圍繞的始終都是消費者。”
記者發現,像“麗水山耕”這樣“雙輪驅動”的探索正不斷往前推進,而如新昌大佛龍井、臨安山核桃、仙居楊梅、嘉興葡萄等也都紛紛搶跑,以謀求搶得先機和快速撞線。在功能設計上,除了通過各項數據的匯總,為政府決策提供科學依據之外,大家紛紛著眼于市場端和消費者端,借助消費者畫像,為生產加工企業提供市場參考。
在朱勇軍看來,勞動力成本日益提升的今天,運用數字技術提高勞動效率固然重要,但隨著消費升級,在產銷一體化的大背景下,如何確保生長環境、生產過程、產品品質的可控,并通過數據傳遞給消費者,構建起優質優價機制,需要進一步加以重視。
如今在浙江,農業農村領域的數字化發展風生水起,各種探索與實踐百花齊放。不過,盡管全省總體水平較高,但南北之間的空間不平衡特征明顯,不同行業之間差異也較大,農產品質量安全溯源行業應用有待加強,縣域農產品網絡銷售呈兩極分化。
浙江省農業農村廳鄉村產業與市場信息處二級調研員程兵建議,政府相關部門要瞄準契機,適當加大對鄉村信息基礎設施建設、數字化系統開發與數據治理、數字農業工廠建設等的財政投入力度,切實吸引社會資本進入,做大做強農業數字經濟,協同推進數字鄉村建設。
“除了資金,還有人才,今后要不斷加快培育鄉村數字技術人才,提高基層工作人員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、農村實用人才、農創客、新型農民的數字化應用能力和知識素養,以適應數字農業快速發展。”程兵說。
文章轉自:《農民日報》2021.3.22 期
作者:農民日報·中國農網記者 蔣文龍 朱海洋